嫂子朝着村里走，我还站在路边，看着她。直到她高挑的身影，消失在夜幕之中，我才开着摩托车，朝着生态园奔。
我将摩托车开进生态园，往茅屋走。天色还不晚，差不多才是客人光顾炒冰摊的时间。
我真不想卖炒冰，不过嫂子说了，她吃完饭会过来，我不开业也得开。
“你又跑县城呀？”突然，荔枝树下，响起柳云湘的声音。
我目光往荔枝树下溜，先看到的，不是柳云湘的美脸，而是昏暗中，黑乎乎的背心上方，一片好凶的白。
“对。”我随便应，走到茅屋前，打开门，赶紧张罗着做生意。
柳云湘今天轮值班，我还感觉，这个圆滑的女人，因为苏红来了，她连在茅屋前面现个影也不敢。
“你昨晚灭了地龙，今晚又跟谁打呀。”柳云湘还走进茅屋，说话的口气也带不爽。
我转脸看着这个大凶女人，瞧她的眸光，还真露出点担心。
“你不怕苏红会来呀？”我边准备做炒冰边问。
柳云湘小嘴巴张了张，才要说话，突然，许珊珊清脆的声音也响起来：“你嫂子来了呀？”
“来了。”我又是随便回应，泡几杯茶，知道许珊珊又轮到值夜班。
“哇靠，你是到县城接你嫂子呀。”柳云湘的口气也有点惊讶。
许珊珊也走进茅屋里，然后撇一下小嘴巴：“屋子真乱，男人就是懒。”
“喂，你别开地图，不是男人懒，而是不想搞鸡毛蒜皮的事。”我立马反驳。
许珊珊丹凤眼冲我翻个白，小声又说：“反正你嫂子来了，让她打理。”
“行了，你们俩快点，端茶到那边，有客人来了。”我冲着两位美女说，走出茅屋，迎接今晚第一对客人。
我还对客人不爽，今晚我是不欢迎的，最好吃快点。
许珊珊这个温柔善良的小护士，今晚的心也有点狠，我连续做了三对客人的生意，她连端个盘子也不帮忙。
终于暂时忙完了，我往许珊珊和柳云湘坐的桌子边走，目光也往山坡溜。嫂子说会过来，什么时候来我真不知道。
“你嫂子，是因为你昨晚跑县城，请假回来的，你这家伙。”柳云湘不但说，还翻白眼。
我往两位美女对面坐，也翻这个大凶女人的白眼，不过白眼还翻没完却又是眨两下。这个大凶女人，这样凶这样柔，怎么还不戴丝边，又只是穿着黑色背心。才伸手端起茶
杯，就能引起几下柔柔的颤。
“谁知道，许珊珊跟我嫂子怎样说的。”我说着，目光也往小护士姐瞪。
这个小护士，也是穿着红色背心。才二十一岁，背心就这样饱，上方的柔线就这样深，搞不好会紧跟着柳云湘。
“我就跟她说，你昨晚又跑县城了。你嫂子为什么要请假，我那里知道。”许珊珊也不爽。
柳云湘却是抬手掩着小嘴巴，低声笑几声才说：“也许他嫂子太想念……”
这个大凶女人还说没完，我赶紧站起来又得招呼客人。
周六的生意就是好，我又是做了两对客人，才重新往两位美女走。好像是习惯了似的，眼睛又往黑暗的山坡瞧。
哇！我差点叫出声，嫂子高挑的身影，在昏暗的山坡中出现了。
“文娟姐。”许珊珊的招呼声也响。
柳云湘却还站起来，看着嫂子，招呼什么我听不清，我又走进茅屋，给嫂子泡一杯茶。
我泡好茶，还又得再做一对客人的生意，才端着茶往嫂子她们那边走。
“这家伙，我就是不放心，要是没有人看着他，肯定会闯大祸。”嫂子正在跟柳云湘小声说。
“不会，你放心吧，别瞧他年纪小，精，做事情不是乱来的。”
柳云湘的话，让我也惊讶。感觉这个大凶女人，看似是赞扬我，其实好像是巴不得，嫂子快点回省城。
“行了，我值班，回去瞧一下。”柳云湘又说，然后站起来溜了。
柳云湘溜了，许珊珊却还坐着。这位小护士姐，丹凤眼老是在我和嫂子的脸上，溜过来溜过去的。
“苏红没来呀？”嫂子终于说起，应该不想在柳云湘面前说的话了。
许珊珊端起茶喝一口，放下茶杯才小声说：“她今晚还在生态园。”
嫂子杏眸也看着我：“你老实说，她在你这里，过夜了吗？”
“过了，但没发生出啥。”我也说。
“我不相信。”许珊珊也小声说。
我也喝口茶：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，不过，现在我想跟她玩。”
我才说完，嫂子抬起手，想朝着我拍，可能是怕客人看见吧，又将手放下。
“你知道，我在省城，每次想起你，都会担心得哭嘛。老是想，你今晚会不会又跑县城了，还想，天气凉了，你还跑那个水坑洗澡呀。”
嫂子小声说，看着我的杏眸带着嗔，清澈得我担心，她又要泛起泪光。
许珊珊也站起来，小声说：“文娟姐，我回去了。”说完了，不管嫂子还要说啥，转身走得好快的样子。
嫂子站起来，瞧着许珊珊走远点，才重新坐下。
“你怎么才能让嫂子放心呀。”嫂子又是小声说。
我没有说话，这句话嫂子说了好几次了，她不放心，我也没办法。
“在省城，同宿舍的女工，都说每天晚上，都会被我叫着你的名字惊醒。”嫂子说着，双手往清澈的杏眸抹一下。
嫂子说着说着，又要哭了的节奏。还好，只是泪泛双眸，并没有泪水往外面冲。
“我就是想打你。”嫂子小声又说，抬起手却不打，手往下方伸，朝着我放桌子上的手就拧。
“你就是不听话。”嫂子小声说，柔柔的手，朝着我却是拧得很轻。
“嘶！”嫂子突然响起吸气的声音。
我瞧着嫂子，聚集在杏眸里的泪光，终于往下方滴。
“嫂子想打你，回来的路上，想着一看见你，我就打你。可是，我打不下手，打你，我也会疼。”嫂子小声说完了，伸手拿起两张抽纸，往粉脸上抹。
我没啥话说，我可不敢说，说了怕嫂子会哭出声。
还好了，有客人要走了，我赶紧站起来送客，巴不得客人快点消失。
啊弥陀佛，客人终于走光，不过夜也深。
“嫂子，别哭了。”我瞧着嫂子，还在擦眼睛也说。
嫂子站起来，看着我：“打你，嫂子会疼，但我也要打。”
哇靠！嫂子说完了，抬起柔柔的手，真的朝着我的后面，“啪”地就打。
“吧吧”！又是两声响。
嫂子手又抬起来，却不打了，双手搂着我摇摇头，打不去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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